孟佳佳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，往她这边看了一眼，然后立马回过了头。
纪孟他们的练习还是有用的，明显要比之前毫无招架之力的好了很多。
打了一会儿，纪孟抱着篮球到了场边，问路星晨：“怎么样，怎么样？”
“还可以。”路星晨坐在长椅上喝了水说，“能看。”
纪孟直接打气说了声yes，当即就要嚷嚷着和四班那群人来场友谊赛比一比。
四班和一班的体育课是一起的，这会儿正在最外围的篮球场上打篮球。
虽然这几天的训练效果显著，但是一班和四班的差距还是在的。
纪孟正飘着，其他人还是相当的冷静，知道实力的差距。
还好陈晓周易他们拦住了他，让他冷静。
纪孟：“我哪里能冷静，一刻也等不了了，我现在就想跟四班那群小崽子们来一场。”
“那也得你打得过才行，还没正式开始比赛，就打算把队里的气势整没了？”路星晨喝完水，手拿着水瓶，懒懒地搭在膝盖上，抬头说。
纪孟把篮球换到右手抱着，辩解着说：“晨哥，这和你刚刚说的不一样啊，你刚刚可是说了，我们可以的。”
路星晨难得沉默了一下，表情有些难以言喻。
路星晨不擅长安慰人，不过委婉一点还是勉强能做得到的，起身，把椅子上另外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递了过去，说：“我说能看的意思，是总不至于输得太惨。”
纪孟委屈脸，巴巴地看着，好像在说怎么感觉每次受伤的都是我呢。
然后接过水。
“江衍呢？”路星晨问。
她来得晚，来的时候就没见过江衍。
纪孟喝着水，听见路星晨说的，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。
篮球场的围墙边，几个男生聚在一起，那个地方被几棵树遮挡着，相当的隐蔽。
就是玩手机，或者做些什么，也不会被发现。
“他们在干嘛？”路星晨问。
江衍的身影很好认，其他人穿校服都是将就，他穿就是好看，独树一帜。
能把校服穿得好看的人很少，这家伙不仅脸长得好看，就是站在那里，也是被关注的焦点。
江衍就站在树荫底下，阳光大多都被延伸开来的树叶枝蔓遮挡，偏偏有一道光透过树叶的缝隙，从他的身侧穿过，照应在地面上。
“抽烟？”虽然远，但纪孟还是认出了和江衍在一起的那几个男生，“那些人好像是我们班和郭浩文挺玩得来的几个人。”
那几个男生在体育课上憋不住，找了个隐蔽的地，掏出烟，自个儿抽也就算了，居然还想叫上江衍一起。
偏偏江衍也不拒绝，还把烟拿在手里把玩。
路星晨看到那一幕，心底里那种带坏好学生的邪恶的熟悉心思一下子又蠢蠢欲动了上来。
上次她没能完成的事。怎么就要被别人抢占了。
“江衍会抽烟？”路星晨往前走了一步，又撤了回来，先问一声总没错。
纪孟：“会吧？”
“……”路星晨张了张嘴，服了，“会吧这个吧是什么意思？”
路星晨继续道：“你们不是三年的同学吗，没看到他抽过？”
纪孟也诧异地看了过来：“这个我以为你知道比我清楚。”
“我为什么会知道？”路星晨皱眉。
说到底，她才认识他几天而已。谁会知道他会不会抽烟这种事。
纪孟双手比划着道：“就是那天晚上啊，我和陈晓他们去操场的路上，不是碰到你和江衍从操场回来吗，其实那时候我闻到了你身上的烟味，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被江哥逮到抽烟了。”
“但是后来我发现你身上的烟味，江哥身上居然也有，我直接蒙了，所以那天晚上你们是偷偷去哪里抽烟了？”纪孟悄悄问。
那天……路星晨回忆起那天的事。
被江衍逮到抽烟，为了稳住自己的面子，所以就想拉着某江姓学霸一起做坏事。
'不过这么说，你不会抽烟？'当时的路星晨手撑在台阶上，和江衍就咫尺的距离，一下子就拉近了，'那要不要我来教你啊？学霸~'
靠。她当时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，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？
当时绝对是不清醒。
纪孟看路星晨的脸色突变，以为她是担心抽烟的事被发现，赶紧道：“不过，不用担心啦，这种事我也不会乱说。而且你看他们不也没事吗，只要不被老师发现就行，谁没事还举报啊。”
“放心个屁。”
纪孟说江衍会抽烟，路星晨还以为是纪孟看到过他抽烟。
江衍会抽烟个屁。
“打篮球吗？”
路星晨找到江衍的时候，江衍手里还捏着烟把玩，偏下头来，饶有兴趣地看。
路星晨是想不到一支烟有什么好看的。
然后找了个理由把江衍叫走了。
江衍也没想到路星晨会来，手下意识地想要把烟掩饰，不过看路星晨盯着他手上的视线，收起来怕是更欲盖弥彰。
“篮球呢。”江衍跟在她的身侧，看她空空的两手。
路星晨张了张嘴，觉得这人是不是故意的。她就不信江衍会不知道她是找得借口。
“打飞了，你去捡吗？”小少爷的脾气上来了。
路星晨在前头好像听到江衍低笑了一声 。
江衍看着本来就不像是会笑的人。所以路星晨也不确信他到底笑没笑。
笑毛。
路星晨的脾气上来了，不想理人了，一路上都没说话。
路上的风吹来带着些许的热浪，走过树荫下，才觉得凉快一些。
路星晨：“好学生抽什么烟。”
江衍：“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学生。”
路星晨撇了撇嘴，正想反驳。
江衍说：“不像某人不会抽还逞强说会抽。”
“谁说我不会抽了？”路星晨最看不得被说不行。
“那下次要抽，叫上我一起。”
“想都别想。”路星晨哼了一声，然后编着说，“我们玩游戏的，就喜欢抽烟，压力大懂不懂，总得发泄一下。”
“那就不打游戏，读书。”
“读书还不如去打游戏。”路星晨反射性地反驳。
江衍沉默了数秒，说：“你昨天说的是认真的？”
“什么？”
江衍：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路星晨卡顿了一下，想到自己昨天说的话，撇过脸道：“就说说而已，你也信。”
“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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